孟翠桥怒道:“亏得一直觉你细心谨慎,怎竟如此鲁莽,贸然就去吸那毒针!”
白映阳却不生气,脸上笑意甚浓,似乎越挨骂得凶,他越开心。
孟翠桥观他脸色红润,把脉也无中毒症状,但还是不能放心,披上衣衫,抱起他游过河流,回到之前那座里坊。
白映阳见他抱着自己在坊中走来走去,不知要作甚,笑道:“咱们去哪儿?”
孟翠桥道:“去找间药铺,那毒很厉害,得给你配制解药。”
白映阳道:“我不是都吐出来了么?”
孟翠桥怒道:“怎知有没有吐干净?倘若有些许残留腹中,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只有吃下解药,方保万无一失。”
白映阳不敢再说,把脸靠在他胸膛,过得半晌,听他仍在数落自己粗心,小声嘀咕道:“唠唠叨叨的……”
孟翠桥道:“你说什么?”
白映阳忙道:“什么都没说!”又道:“你身上的毒清了没有?”
孟翠桥道:“多亏你,帮我把毒吸干净啦。”他原想自己设法把毒逼出来的,那可得花上不少功夫,而且稍有差池,很可能被毒性侵遍全身,那就一命呜呼了!多得白映阳,用嘴把毒吸吮干净,不用再逼毒,让他无需去鬼门关前转一周。
白映阳越过他肩膀,扯开衣领,见他背心两处针孔凝固的血块是红色的,方放下心。
孟翠桥在坊间转了良久,终于在角落极不甚显眼的位置发现一家小药铺,铺门紧闭,里面没有灯光,他把门锁扭脱,进去点燃了油灯,药铺空无一人,想必都去逃难了,当即把白映阳放在一张椅子上坐好,自去药柜取药。
药铺虽小,倒很干净整洁,药品也齐全,孟翠桥所需的几味药材都有,他找来药壶煎熬,边煎边喃喃自语道:“不知老虎现下如何……”
白映阳也担心张恶虎,说道:“他一定平安无事……”
孟翠桥笑道:“上次老虎去杀蛟龙,你急得团团转,今日怎么如此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