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伴随着惊雷,劈到人的心坎里。
我他妈!这人玩儿川剧变脸呢?竟然还是张诡异的鬼脸。
喻鱼简直气极反笑了,“……小风弟弟,你玩好了吗?”
大概是这个“小风弟弟”的称呼威慑力太强,沈恒风原本看戏的嘴角僵住,上不去下不来。
沉默片刻后,他又重新扬起笑:“没想到嫂子这么不经吓。”
喻鱼摆摆手,缓声道:“不怪你,怪我小时候恐怖片看得太少,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了。大晚上的,你这弄得怪瘆人的。”说着,她眼神装作不经意一般,扫视周围的环境,试图将自己从现在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一个人都没有。在她大叫那么一声之后,这座沈宅像是毫无生气一般,没有一个人出现。
明明橘黄的灯火近在咫尺,却又仿佛即将剪灭的烛芯,顷刻间即可陷入黑暗。
她没记错的话,原书中沈恒风现在也就二十来岁,对哥哥的怨气极重。虽说沈恒律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沈恒风此人也的确在他母亲的一手操纵下,三观不正。再加上年纪不大,行事也冲动不考虑后果。
他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
“嫂子看什么呢,找我哥吗?”沈恒风不知何时已经揭下了那可怖的脸谱,露出了和沈恒律有几分相似的脸。他正微微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喻鱼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张望,“对啊,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都好半天了还不回来。他明明知道我明天还有个通告要赶,唉,不说了,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沈恒风:“不用打了,哥他今天恐怕顾不上你了。”
喻鱼心头一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可能,小风弟弟你可别胡说。”
沈恒风逼近她,眼底闪着精光,像是自言自语,“我哥也真是大胆,挑哪天不好偏偏挑今天带女人回来,爷爷人前不好教训他,人后自然是少不了苛责。小姐姐你觉得,我是不是胡说呢?”
喻鱼一惊,是她大意了,原本以为沈恒律不久前在沈公那里受到的重压便已经足够使他黑化了。按沈恒风这意思,沈公这偏心小老头现在还想凌驾于沈恒律之上,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