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律幽幽道:“是吗,尽心尽力吗?我可没有漏听你和沈恒风胡说八道的那些话。”
喻鱼想起来了,她貌似是为了脱身口不择言,狠狠击打了沈恒律作为男人的尊严。是她的锅,她戳到了他的痛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喻鱼举起双手,眼珠子圆溜溜的转,大概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好的,我承认。但是,沈大少你也不能说完全没错吧!”
沈恒律这种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大概是非常讨厌有人挑衅他,闻言重新扫视了一番喻鱼,极轻的笑了一声:“那我还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你说说看。”
喻鱼眯着眼,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甩到沈恒律身上,说:“这是沈大少在这件裙子上做的手脚吧,悄无声息安好了录音设备。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很好吧,要不是我自己察觉了,并成功摆脱沈恒风,沈大少是不是要等到所谓嫂子和小叔子真搞出丑事了才会收网?”
她摸到背后这个扣子大小的录音设备时,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无非是以她作饵,给沈恒风一击,同时,为沈恒律反击沈公一派势力取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就如同古代贼匪扣子起义,还要捏造个托梦的故事。
沈恒律也需要这样的借口。
一个为他彻底大义灭亲,颠覆沈家的舆论借口。
而她,作为其中的一环,在踏入沈宅的那一刻,便无法逃脱。也就是说,她是生是死,完全不影响大局。
按照沈恒律的个性,极有可能希望她和沈恒风的事情闹的更严重一些,最好有一些更刺激人眼球的石锤。因此,若不是她自己自救,恐怕也是叫破喉咙都没人答应。
彻底被流放。
这是喻鱼目前对自己处境的最佳概括。
喻鱼这一路上理清思路后,知道她没必要把沈恒律当成个正常人去怨。原书中沈恒律就是这样一个人,没道理对一个目的不纯的她有什么恻隐之心。可是,理智上如此,情感上不行。
他不信任她,不愿意将二人之间的关系定义为合作,相反,他更倾向于全盘掌控,以一个高高在上俯瞰全局的姿态。而她呢,在这场利益交换里,算是恪尽职守,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