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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沈恒律很是随意,“你人到就好,花什么的不重要。”

喻鱼:“……”话虽这么说,喻鱼却不能完全不放在心上。沈母虽然已经过世,但她是生养沈恒律的人,理应受到用心的尊重。

她去家附近的花店定了束新鲜白菊,打算之后过来取。未曾想,从花店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步履匆匆躲躲闪闪的沈恒风。

看样子,好像是跟着她过来的。

她和沈恒风其实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距离上次沈宅一见已经有一段时日。此时的沈恒风比起过去,眼神沉寂很多,过去的锋芒好像一瞬间被抹平,找不到最初那个他的影子。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成长,喻鱼知道,真相揭开后沈恒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于他而言是好是坏,全凭个人造化。

沈恒风被喻鱼抓了个正着,脸上有点尴尬,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喻鱼看了看表,见还有时间,便主动递了台阶:“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两人便在旁边的咖啡厅坐下了,喻鱼开门见山:“说说吧,跟着我做什么。”

沈恒风像是难以启齿,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嫂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喻鱼眉毛一挑,忍不住轻笑,“怎么叫起嫂子来了,怪不习惯的。”她抿了口咖啡,“想让我帮什么?你可以说来听听,但我不保证我能答应。”她直觉这个忙与沈恒律有关,毕竟她和沈恒风两人的交集就是他了。

果然,沈恒风声音低下来,神色有些痛苦道:“我想拜托你跟我大哥说一句,对不起。”后面那三个字他说的很轻,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

喻鱼不置可否,沉吟片刻才说:“你们两兄弟的事为什么要找我传达?这种话我想更适合当面聊。”

沈恒风摇摇头:“大哥不会乐意见到我的。”他过去将怨恨强加到自己的哥哥身上,说过做过多少伤感情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唯一清楚的是,自从大哥从国外回来后,他们之间就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

不久之前,双方势力还为权力斗的你死我活。他自觉没有脸面去说这种毫无作用的话。

他听说喻鱼回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跟了她一路。发现她进了花店,自己蹲在墙角抽了支烟,暗嘲自己没意思,刚准备走,结果碰上了出来的喻鱼。再后来,就是两人坐在这里,自己好毫不知耻地说出了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