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鱼拿不准他俩到底什么情况,只在离开花店后,试探着把其中一束花塞给沈恒律,低声道:“我给他也订了一束,要一起去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沈恒风。
沈恒律没说话,而在一旁等着的沈恒风耳朵很尖,立马凑上前笑着说:“要要要,是去看兰姨吗?我也要。”
然而,等三人到达郊外的墓园。
沈恒风看着墓碑前新鲜的花束,眼神凉凉,问:“谁之前来过?”
沈恒风扛不住,自己出来认了。他心里一直不得劲儿,知道今天是兰姨的忌日就自个儿过来了。他出生的时候兰姨就已经去世,在他的人生里,两人并没有交集。但他这样做仿佛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于是絮絮叨叨了好久才离开。
喻鱼哭笑不得,沈恒风明明自个儿偷偷摸摸的来过了,竟然一声不吭又跟来了。
沈恒律没对沈恒风的傻叉行为作评价,而是牵着喻鱼的手,专注的对墓碑上的女人说:“妈,今年我来看您了。这次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您也看到了。”他看了眼喻鱼,“这是我媳妇儿。”
喻鱼大囧,慢吞吞道:“伯母好,我叫喻鱼。”说完又觉得太简短了,于是补充:“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沈恒律的。他虽然脾气硬,但人很好,我很喜欢他,我会陪着他的。”
在一旁的沈恒风吃了一嘴狗粮,正默默酸着呢,发现自己竟然被点名了。
沈恒律阴恻恻的看了一眼他,语气不情不愿的:“这是阿风,是弟弟。”
尽管沈恒律这一句话像是有人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的,但沈恒风听了,几乎是马上要飙泪。
他和他哥在咖啡厅里谈了十几分钟,不长不短。全程几乎都是他在说,他哥没发表过几句。他当时想着,没关系,他不指望能够被原谅。但他在这一刻,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他是如此渴望被接纳,如此渴望被原谅。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当众哽咽了,他抖着声音应道:“兰姨,您今天都看到我两次了,不会嫌我烦吧。我是阿风,之前没好意思跟您说,其实我是哥的弟弟。”
“我妈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过去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但我真的很感谢,我还能够有今天。我跟您发誓,以后一定跟哥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