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杜口不言。
凌鹰目光流转,屏气凝神,思忖良久才道:“属下认为,长相相似不一定就是孪生兄弟。”
他跟了李昀多年,虽不比进酒,但也是明白他的心思的,又见进酒一字不发,便忖度着李昀的心思慢慢说道:“殿下最是知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我听闻当年先皇后赐了不少年轻貌美、才色双绝的美人,但王爷看都没多看一眼,日日与王妃同床共枕、如胶似漆,哪有时间……”哪有时间做什么,他是不敢说的。
“再者,荣亲王王妃身份高贵、举世瞩目,多少人看着呢,若那蔺庭乃王妃所出,必定是瞒不住的。一则王妃大着肚子,贴身伺候的下人绝对不敢不报,二则当年宫中一有庆典,王爷都会携同王妃前去,王妃绝对没有连续十月不出府门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蔺庭与殿下同时出生,但那就更不可能了,尚且不论当时产房内有诸多产婆、丫鬟在场,门口还有皇帝派来的太监和太医,若当时有两个婴孩喊叫,必定听得出来,又怎会隐瞒得住。 ”
李昀依旧不动声色、无动于衷,低头闭口不言。
凌鹰想得到的,他和进酒不可能想不到,但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性,他在等进酒和凌鹰开口。
可等来等去,他们还是不发一言。
李昀只好叹了口气,故作深沉,无奈道:“也可能是我日夜祈求上苍,上苍显灵。”
进酒近身伺候李昀久了,知道李昀接下来多半不会有什么好话,但看他这样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反倒是凌鹰不然,他方才已经深思竭虑,但也不曾想出其他的可能性,现在一听李昀说起另一种可能,便开始洗耳恭听,以求解惑。
李昀眉头紧锁,转头深深地看着他们,又开始信口胡说:“实不相瞒,其实我每日揽镜之时都在虔诚地请求上天赐我一个和我一样美貌的人。但我也没把它当真,没想到老天真的显灵了。”
进酒、凌鹰:“……”
李昀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妄口八舌。
进酒近年来深受李昀的荼毒,已经有了巨大的阴影,虽那句话要是说出来足够要他死千次万次,但现在为了阻止李昀继续发疯,他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殿下可能并非王爷王妃所出,乃蔺庭亲生父母所生。”
话音未落,凌鹰已经急速地扭过头来震惊地看着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还当着殿下的面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