痨瘵一词如同经年顽疾缠在惊蛰的心上,搅得他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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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别忆生辰后有大半月都未踏足偏殿。薛十表面上不以为意,但脑中有如沸水在烧,搅得他头昏脑胀、不得安宁。尤其是不由自主地舔嘴唇这一行为,好像在回味那日的吻似的,简直叫他措手不及,但同时心里又满满涨涨的,说不清道不明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到了紫金。紫金三百年前是南洋一小国的公主,因为功德深厚飞升成仙。虽然位列仙班,却对自己的兄长、一殿秦广王念念不忘,甚至为此谪居人间,做了帝王守护神,尽是些受苦受累的活计。
他动动手指,紫金便恰逢其时的出现了,曲膝行了个礼,道:“十殿有何吩咐?”
紫金地位不低,却始终如一的谦和礼让,对心上人的兄弟也是恭敬顺从,有求必应。
薛十定了定神,把龙别忆那日深情款款的泪眼从脑中强行挥开,开口道:“紫金,多有冒犯,但我想知晓你与我兄长之事?”
紫金垂下眼睛,似是在沉思,最终开口道:“十殿,一切皆是奴家一厢情愿。”
薛十:“不瞒你说,我不通风花雪月之事,因此是想向你请教一二。你且徐徐讲述,我洗耳恭听。”
紫金便没了避讳,道:“奴家三百年前是容丽国的公主,因父亲滥杀无辜、嗜血成性,狠心将父王刺死。弑父弑君,本应该入阿鼻地狱,但秦广王惜我孤勇,于心不忍。恰逢那时饕餮祸乱天下,他带我前去对阵,我才戴罪立功,位列仙班。”
薛十:“即是如此,他为何对你熟视无睹?”
薛十话语直白,叫紫金心里一痛,但还是故作轻松道:“奴家不依不饶,怕是惹得烦了。一殿生性放荡不羁,自然是不愿被奴家这样的人缠着。”
那几百年间的事情,薛十一无所知。那时他领天庭之命意图除掉穷奇,殚精竭虑,最后在澍翎国被穷奇暗算下了封印,阴气消散,浑身灼热,难回地府。
薛十道:“你心悦我兄长吗?”
紫金一愣,道:“那是自然。”
薛十:“心悦一人是何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