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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话每每在要说出口时都在看见他那幸福泛滥的眼神后,就自行,绕路回了肚子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胳膊拉了拉他的衣襟,让他略微低下头亲吻了他的唇角。

才一会儿不见而已,我发觉自己竟然有点想他。

见我主动,他也很配合的亲了我一会儿,并且自作主张的将这吻升了级,手也不老实地在我尚未来得及穿好的衣衫里探来探去。我总觉得,有些要失控。

于是,及时的制止了他,让他陪我吃了些东西,又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后,便催他回去了。不是我想赶他走,而是他就这样外宿一夜,总担心军中事务找不到他禀报,乱了套。说起来,也还是为他着想。不过,回想起刚才他离去时委屈的表情,心里还是一阵乐儿。

他这一走,本来就不大的木屋却显出一丝空寂。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就是让人感到少了些什么。我身上酸痛,也犯了懒,不愿意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东西。便又躺回被窝,嗅着他的气息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次,他回来呆了很久。但总归是个将,还是要上战场的。在“更进一步”地陪了我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之后,他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披上战甲远行了。

他这次走,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许是热乎劲儿还没过去的原因吧。思及此,我便想送他点什么护身。翻箱倒柜地好不容易找出以前长身体时脱落的一只鹿角,我们鹿蜀,漫长的一生只蜕一次角。所以这东西珍贵的很。不过此时,对于我来说,再珍贵也只是一只角而已。

将它翻出来就是因为他是我身上掉落下的一部分,佩戴之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我拿着它盯着看了半天,然后把它中心掏空,划破手指,滴了点血进去封好。虽说有点恶心,但是这样却能使我安心些许。

临出发之时他来同我道别,我给了他这物件。看着他贴身收好了才放下一点心来。他亲了亲我的嘴唇,鼻子,额头,最后将我摁在他怀里,跟我说:

“等我回来,我便慢慢脱手军中事务,交给他们去操心,咱俩就在这山中,吃吃果糕、吹吹山风,,可好?”

“…好,我等你。”

但是,自那之后有很长时间我却没有再能看见他清醒且略带笑意的双眼。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在他走后的三个月的一天,讹兽慌忙的冲到我面前,欲言又止。我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却强撑着跟他逗笑,希望他可闭嘴吧。但是,蠢笨如他,还是没能读懂我的心理活动,他告诉我:

“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正在被送回来的路上。”

第6章 忽遭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