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婚礼上不可缺少的就是雁,作为相赠的贽见之礼,象征人与人的忠贞不渝。”陈郡山滔滔不绝地说道:“你还记得在那次解散的记者招待会上说过的话吗?你说‘后会有期’。”
“我有说过?”他那时的状态已经记不清任何事了。
陈郡山肯定道:“你有,所以爱你的歌迷还在等你回去。”
“可我不爱他们,我只爱悦扬哥。”歌迷、粉丝、媒体、队友,这些在白雁岚心里都不值陆悦扬一个手指头。
“那就为了悦扬,我现在已经很少能听到你这么纯粹的音乐了,伴奏一架钢琴足矣,你的音域宽广,但以前那种电子乐口水歌是体现不出来的,太多后期修音,失去了原本的色泽。”陈郡山实事求是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也完美地遗传了方老师的优点?”
“你怎么不早点儿夸我?”白雁岚装作责怪道:“你要是提前几年说,我也不会那么消沉了。”
“现在也不晚,应该说永远都不晚。能得到我认可的人,太少了。”
“关于大雁,你哪现学现卖的这些?”
“度娘百科。”陈郡山拍拍他肩膀,说道:“再给我弹一遍,我觉得歌词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天他们在琴房弹了很久,也聊了很久,陈郡山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有些话不得不说:
“你真的想好要回来?你即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我、肖权还有星云,而是千百万的大众,你的私生活会被人关注,曾经的伤疤会一遍又一遍地被人揭开展示,你准备好了?”
白雁岚抚摸着琴键,说道:“我本以为我会考虑很久,但其实没那么复杂,这些因素都不足以左右我的选择,我只想重新站在安音璇的面前,你说他再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填词编曲录音后期全部完成,《雁》的成品出来了。
陈郡山带着这首歌回到燕城,走之前问他,还是用yves这个名字吗?
他想都没想地说道:
“yves已经死了,我是白雁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