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有些恼,向人打听这位美人是谁。
茶楼里,也有它国使团里的人,曾见过容茶的人不少。因而,他很快就明白,眼前容茶是谁。
“原来姑娘是东晋的十一公主,西晋的前太子妃,在下失敬。”说书先生朝容茶拱手致意,再是耐心地劝说,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公主,在下素闻西晋同东晋和亲交好一事,知你善解人意,能体谅你想维护你前任夫君的心。只是,公主,天水茶楼是西楚国的金字招牌。我在天水茶楼里,说了多年的书,也算是天水茶楼里的招牌,你不能为了瞒下西晋太子所做的事,就断言在下是胡说八道。”
甫一说罢,在场的其余人也是纷纷劝容茶,让其不要打扰到说书先生。
他们还想听这位先生继续说,不想因为容茶的阻碍,这位说书先生就不能再讲此事了。
“公主,你在西晋太子身边待了两年,想必也知道,他过去有多残暴了。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他对待其它国家时,发动了数次战争,让它国生灵涂炭,其中一次还是与东晋对峙。如此说来,就算他真的弑父,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你倾心于心他,但你身为东晋的公主,也不该如此帮着他,而忘了东晋。”
容茶听着身侧的议论声,微蹙了眉。
他们说的没错,她身为东晋的公主,的确是站在东晋的立场,无法说出“手下败将,怪你们自己无能”一类的话。
她想了想,转了话题,两靥逐渐地浮现出笑意来,“柳皇后当初倡导人人平等,让西楚百姓能够有资格去议论皇亲贵族的事,是为你们争取权利,不是让你们随口就能造谣的。如今,你们非但不去珍惜这种权利,反而受人指使,将它当成煽动百姓情绪的工具,岂不是太过可耻了吗?”
“正如你们所言,西晋太子对待它国手腕冷血残暴。若是今日这些话传入他的耳里,你们认为,他会对你们的污蔑视而不见?”
说书先生略为错愕,“西晋太子不是生病垂危么?”
“谁同你说他生命垂危的?”容茶双手环胸,面上添了些忧色,似是颇为无奈地感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的事自然不少,也不妨跟你们透露一个消息,他不仅没病,还好得很。不然,你以为我会帮他说话?我不过是好心为你们着想,想救你们一命罢了。”
“要不然,任由你们说下去,来日,他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挑起同西楚的战争。等西晋的铁骑踏上西楚国土之时,你们可能再也没有自由议论的机会。柳皇后花费了一生的心血,才废了西楚的奴隶制,难道你们自由太久了,还想再给人当奴才不成?”
李沂要娶云霓郡主的事,有些人还是了解的。
他们以为东晋现在已和西楚处于同一战线,因而,容茶的话,还是可信的,让其余人不要瞎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