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昔子才颇为忐忑的开口道：“小五啊，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宁小五则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随口道：“可能吧。”

“那你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昔子锲而不舍，宁小五也直接放了大招。

“没什么，就是最近想杀人，你说，我要真实控制不住我这个爆脾气，我师祖能不能气的把我扫出门啊？”

怎么说呢？宁小五的话，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阴阳怪气？什么叫做话里有话。当场就让昔子觉得，此生无望？

毕竟，论青冥山对宁小五的放纵，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

他可是亲眼见过，见过邢德端和六土一言不发，直接屠人满门。见过白沐瑶一边心疼的大滴大滴的流眼泪，一边小心的给她擦拭伤口，轻声细语的哄着她说小五不怕。

就连素来一言不发的小叮当，乖巧的守在她的床头，给她念书，念故事。

还有黑玉珠娘那句霸气十足的，“小五莫怕，婆婆永远给你撑腰。”

就这个后台，别说宁小五想要杀个人，就是宁小五想要天边的云彩，昔子都觉得金乌门会在第一是想办法搭梯子，去摘云彩。

至于扫地出门，别做梦了？别说宁小五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就算宁小五是，昔子也不觉得人家会舍得这样宝贝着养大的徒弟。

念及此，昔子再不敢多言什么，宁小五呢，也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多搭理他。

依旧还是古树下，邢德端正在品茶，见到宁小五带着昔子过来，神色晦暗。

“见过金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