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戚晏舟眼神放空，思绪飘远。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明亮的眸子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看着姜遥，他说：“你问他还记得五年前的程家吗？”

说完，戚晏舟转过身去，洒脱离开。

站在一旁的韩让却惊愕不已。

“韩让，程家发生什么事了？”姜遥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牵扯，只从戚晏舟的表情来看，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韩让支支吾吾，“程家……因为公司经营不善……欠了很多钱……”

“说重点。”

韩让这才老老实实说出当年的真相，“程氏企业那时候有我们霍氏的注资，后来霍总发现程氏暗中做不法买卖，于是就撤资了，结果程氏资金周转不灵，又被举报，就这样破产了……程氏企业的总裁也获了刑，后来听说程家举家搬到了国外。”

戚晏舟换了个身份姓名从国外越洋而来，就是为了报仇。

被仇恨遮住双眼的人是看不到事实真相的，因为真相太过残忍，一旦明白了真相，只会让他们崩溃。

与其这样，他们宁愿活在仇恨里，至少这样，他们能活得安心一些。

戚晏舟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让人唏嘘，但也是他咎由自取，做了错事总要承担责任的，姜遥并不为他感到惋惜。

戚晏舟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上，医生也检查完从病房出来了。

“病人一切正常，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一会护士会将他转移到病房。”

“谢谢医生。”韩让紧绷着的脸色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柔和不少。

医生离开后，韩让长呼几口气，语气有些激动，“太太，我先去通知夫人和霍老爷子。”

霍夫人和霍老爷刚离开医院不久，若是知道霍景临醒过来了，必然会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