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沈惜文对她，到底有没有爱。

想一想她们是因为什么才在一起的呢？

不是因为其中一人先表白，另一人直接答应，而是因为她喝了被下过药的酒，和沈惜文发生了关系，后来沈惜文告诉她，她爱自己，所以两个人才成为恋人。

那时候她从来没怀疑过什么，但现在，再回忆过往时，却突然觉得两个人的感情那么戏剧化，沈惜文从来都是个负责的人，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宋子衿不知道，她分辨不出来。

或许这份关系，除了一份责任以外，真的就不存有别的感情吧……

许翊在一边站了很久，宋子衿一直在用勺子搅着粥，却一口都没吃，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坐在她对面，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关心问：“你有心事？如果是因为乔珊的话，不用担心，我可以……”

“许前辈。”

话没说完，被宋子衿打断。

宋子衿抬起头，眼眶泛红，是快哭的模样，却又一点都不柔弱，而是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听说有些狗仔会专程在剧组附近蹲点，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走太近吧，万一传出些什么绯闻，可能对许前辈的声誉不好。”

她说着看似为人好的话，心里却对自己更厌恶了几分。

多么明显的要把人推开，却还要虚情假意打着为别人好的幌子，要是许翊对他不好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个人又处处照顾她。

她以前很讨厌这种人，结果这一刻，她自己也成了这种人。

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许翊愣了愣，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从宋子衿的表情中，甚至隐约能猜到，她的难过可能是与爱情有关。

再往下猜一猜，可能是自己对她的关照惹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许翊端起早餐，有些歉意地对她说了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