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宋子衿可以。

而且，老前辈的时间也并不多了，宋子衿是最接近她爱妻的人，是找了几十年才找出的第一个前辈认为合适的人，她没有第二个几十年可以继续找下去。

老前辈把视线转向沈惜文，向她微笑表示感谢。

“回去看看剧本，好好考虑考虑吧，要是实在不愿意拍，可以拒绝的。”她又看向宋子衿，看向那个身上有自己爱妻影子的人。

“我有些累了，再见！”

是否会再见，她不知道。

但她期待再见。

宋子衿和沈惜文与她礼貌告别，两人再出门的时候，心情都沉重了许多。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如果她不面对这么大的期待，宋子衿可能不会怀疑自己，但是现在，她不敢保证她最终会演成什么模样。

沈惜文紧握住她的手，手心是她一贯的温暖，和她性格一样。

“你一定可以！”

宋子衿沉默不语，要是换作以前 ，她一定对沈惜文的话保持百分百信任，但现在她却还是有些心慌。

在是否接这部戏的问题上，她暂时没想清楚，不过她想清楚了另一件事。

两人回到车内，季瑶一看见她们就提前戴上耳机，避免之后被喂狗粮。

“沈惜文。”车辆发动后，沿途的风景一直在变换，宋子衿知道那些风景的大概变化，林荫过后必是高楼，可她却不知道，那些高楼大厦的具体模样，周围又会拥有什么样的环境。

人生也是这样，你知道它大概的轨迹，却不知道在这条轨迹里，还有什么在等着你。

她把视线从风景处移到沈惜文身上，目不转睛，难得这么郑重。

“怎么了？”沈惜文与她四目相对。

每当宋子衿这副模样时，就一定有事情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