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回到家,才打了个电话过来,口气挺乐呵,说话有点儿大舌头。
“喝酒了?”凌希眉头一抬,问道。
他对他爸别的不了解,应酬之后的醉态倒是一清二楚。说话必定含糊不清,一反平时的严肃,话多得像个老顽童。
“嘿嘿,你怎么知道?”凌建国像是嘴巴贴着话筒说的,呼吸声特别重。
凌希没回答,只是问:“跟谁喝的?这么快就交新朋友了?”
凌建国打了个酒嗝,酒气隔着手机都能传过来:“主办方领导非要喊我去,还想灌我,我一个人放倒四个。”
“……”不喝酒的人永远不懂,这究竟有什么好炫耀的?
“行行行,放倒他们,坏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身体。”凌希习惯性地说,说完才发现,这话不妥。
凌建国倒完全没去寻思这话的意思,喃喃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今天高兴才喝一点儿。”
凌希想说,你每次喝酒都这么说,但一想他爸站在台上的那个笑,又闭嘴了。
今天,或许是真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