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山有乔松,隰有游龙……”据说,郑风里的这首诗是他母妃最爱唱的歌,当年,她便是唱着这首歌死去……他名字里的“乔”字便是来源于这首诗……
扶字,扶苏的扶字……
厉鸣悲看着谢乔的样子难得叹了口气,道:“第二件事,便是这块玉牌。苏却派人将这块玉牌呈给了陛下。”
谢乔紧紧捏着那块玉牌,眼眶发红,下颚微微发颤:这样一来,便全通了,怪不得,当年他兄长会那样着急去兖州,一是十三年前那桩他必须亲自处理的案子,二——便是这块玉牌。
谢乔咬着牙闭了闭眼睛:怪不得他兄长明明带了金甲亲卫还是被刺客刺杀身亡,如果……如果背后那人拿这玉牌的主人诱他单独前去,他兄长重情,便根本不会不去……
还有另一种可能,可他竟不敢再想下去……他咬了咬牙,逼着自己去面对那样可能:若是,这玉牌的主人便是背后之人呢?
“他在何处?”半晌,谢乔蓦然睁开那双清俊的眉眼,哑声问道。
厉鸣悲看他一眼,道:“不知。我试探过了,苏却不肯说。”
谢乔眉眼里泄了铺天盖地的戾气,他一字一顿重复道:“苏、却。”
……
冀州。
陆玦负手站在帐中,帐外的月色便泄了一地。
也不知谢乔现在如何了。这样想着,陆玦的眉眼便弯起来,就快过年了,到时,便可相见。他抬眼看着那轮月亮一笑——至少他们看的是同一轮月亮,这般一想,便觉得离得近了些。
“报!”
一个士兵入帐,陆玦点点头,那士兵便道:“禀将军,我们的探子探出些消息了。”
“说。”
那士兵便道:“沮渠浑确实与北凉王后宫里的一个男宠向来不和,那个男宠,是我大盛人,名唤丹漆。”顿了下又道:“北凉王藏那人藏得深,我们的人也是费了些功夫才探出他的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