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样?
你会如何看我?
你又会,如何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些话,却无论如何都不敢问不出口。
陆玦听罢这些话却只是轻笑一声,他并指敲了敲谢乔的前额,他道:“乔儿,你怎地老是忘记我说与你的话呢?”
那时候也是在冀州的大帐里,他对他说过,只要不是背叛,旁的事,他都可以一笑而过,哪怕是——命。
他的眸子弯起来,像山间明净的新月,里面蓄了柔软又温柔的光芒,他看着他,认认真真道:“乔儿,雁关是我此生所寄的理想,等我完成它——我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你,命亦然会完完全全属于你。你践踏它们背叛它们,我才会收回。你若只是仅仅拿了我的命,我自甘之如饴。”
若是践踏背叛,哪怕鲜血淋漓,他都会将那两样东西彻彻底底拿回来;可是,若不是,给心上人一条命,又算什么呢?
他覆上谢乔放在他胸口的手,轻轻道:“乔儿,你听到了么?”你听到我对你赤诚的真心了么?
“砰、砰”
那是陆玦心脏跳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谢乔的眼眶终于完全红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陆玦伸手轻轻碰碰他眼尾,手指上便沾了滴晶莹的泪珠,他看看那泪珠,又看向谢乔,失笑道:“你都多大了,又不是没听过情话,怎地还哭了?”
这般说着,他却悄悄将那温热的泪珠小心翼翼地握于掌中,感受着它在自己掌中慢慢消融,他道:“乔儿,吃罢。”吃好了军医还要为他送药诊脉。这风寒反反复复了一个多月,总要彻底清了才是。
谢乔垂了眼眸,终是说了句:“好。”
……
吃罢饭又用过药,谢乔因为那一个梦而波动的心绪总算平复下来。
他看向陆玦,问道:“怀瑜哥哥,你准备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