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自己,就特别稀罕,想让严辛光继续给自己当老师。以后考个重点大学,说出去多有面子啊。吴德梁那些同学同事们的孩子,大多高中都出了国,去读些什么听起来很牛掰的学校。
姚滨戳他一下:“同桌配对的话,那不就你跟严老师一个帐篷?恭喜,严老师初夜花落竞哥。”
吴竞回过神来,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毛肚,放到番茄锅里,烫了烫,又夹起来吹吹,才横了他们一眼,批评道,“你们总是爱在背后议论严老师,知道这样特别那啥吗?”
姚滨呵呵:“唉哟,不知道是谁,天天在小群里,严老师长,严老师短,人家教你个数学,我看你恨不得以身相许。”
吴竞小心思被抖出来,小脸被火锅的热气熏出一阵通红来,据理力争:“那不一样!数学是什么?是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与之好好相处的东西,但严老师是真的神啊,每次那些题吧,他一讲,我就觉得还行,真的。所以严老师真的是个妙人,不怪我次次感叹……”
“看看,看看,又不承认了吧!”
“吃的都还堵不上你的嘴啊!”
……
一顿火锅吃到晚上八点,回家的时候,吴珮都吃完饭了,周舒芸女士却穿着睡衣在一楼的沙发上正襟危坐,拿着iad戳戳点点。
吴竞一推开门,先是被周女士的姿势吓了一跳,张望了一下,道:“妈妈,您怎么在这里坐着呀?爸爸呢?”
周舒芸温柔的朝他招手:“儿子,来这边坐。”
吴竞一看她这个架势就心里发虚,抓住书包带子不肯撒手:“不,您先说要说什么。”
周舒芸:“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准备夸你呢!你们学校教导主任打电话来已经说了,你期中考成绩进步很大,要继续好好学习哦。”
吴竞:“……哦。”捏着书包带子的手松开了,挪到妈妈身边坐好,嘴巴撅着。
“那游戏机能还给我了不?您和爸也太残忍了,永远不知道游戏机对我这样的小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周舒芸却没如同以往那样跟他斗嘴,一反常态的,爱怜的摸着儿子的头,手心缓缓顺着他的发顶揉下来,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