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周流坐在旁边的锦凳上。面前的笼子里,关着白白,它身子不时抽搐一下,眼神涣散,没了以往的空灵纯澈。
嘴角还沾着一些白沫,应该是呕吐过。
因为魏姣能闻到那股残留的酸腐味。
或许常人已经闻不见了,但在她的嗅觉中还是明显得很。
王楚薇坐在上首的榻上,见她来了,往旁边让了让,“来,坐我这里。”
魏姣也没推辞,坐过去了。
王楚薇凑近,看着兀自咬拳头玩儿的琅哥儿,神情就是一松,万幸琅哥儿没事!
她逗着琅哥儿玩了一会儿,这才向魏姣说起调查的结果。,,
第10章
“周大夫在白白的呕吐物里发现了山茄花,依他的判断,白白服用山茄花不少次了,已经对山茄花上了瘾,而琅哥儿身上沾染了山茄花的气味,导致毒瘾发作的白白误将他当成了山茄花。”
王楚薇目光直射底下跪着的珊瑚,“说吧,是谁指使你在白白的饭食里掺入山茄花的?”
珊瑚身子一颤,砰砰磕头,“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在白白的饭食里掺山茄花,奴婢连山茄花是什么都不知道……”
据说人在说谎时,会发生一系列的生理变化,血流量压力、呼吸频率和汗液分泌速度等和平时都是不一样的。
而汗液分泌速度的改变,必然导致人体的气息发生改变。虽然这个改变很细微,基本无法被正常人察觉。
但魏姣现在已经不是正常人,这屋子里每一个人的体息变化都瞒不过她的鼻子。
在珊瑚说话时,她着意将嗅觉放在她身上,嗅到了她身上的一丝铁锈味,那是她脑袋磕破流血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