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往她胸前瞄了一眼,倒确实是,心里一时有些羞,又有些痒。

秦丽娘笑呵呵道:“不必害羞,咱们都是女人,怕什么?来,选一件,保准你换上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谢清慈半推半就地选了一件,拿到屏风后换上了。

她一出来,秦丽娘便露出了赞叹的目光,拉着她来到一面半人高的大铜镜前,“看看,我说的可对?穿上胸-衣之后啊,咱们女人才是女人。”

谢清慈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好像确实感觉不一样了,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大敢直视自己的胸部,但很快,她就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然后又去柜子前挑了好几件不同颜色样式的。

既有为她自己选的,也有为家里女人选的。

四方斋里,魏姣画完三幅画像,时已近午,正准备去酒楼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就被薛老给拉住了。

“小友,你来看看,我画得如何。”

在魏姣作画的时候,薛鸿手痒,忍不住也用铅笔画了一幅。

薛鸿乃是画界泰山,画技高超,纵然他使用铅笔还不熟练,对素描也知之甚少,但绘画有些东西是互通的。

他画出来的这幅,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意象,一株柿子树,一只麻雀,一条黄狗,虽然手法上还有所欠缺,但意境是表现得足足的,生动盎然。

第一次能画成这样,着实令魏姣吃惊,她毫不吝惜夸赞:“您老画的真好!看这只黄狗慵懒的神态,还有那只麻雀机灵的小眼神,都给您画活了!”

薛鸿摸着胡须,嘴上谦虚着:“哪里,就随便画画的,一般一般。”

然而那张脸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高兴的神态跟个孩子似的。

得了魏姣这个素描传人的夸赞,薛鸿画兴大涨,拉着她就说开了,从握笔的姿势,到阴影的运用,那真个叫唾沫横飞,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