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贯围着花盆打转,一副痴汉相。
宋砚将插在后衣领子里的折扇抽出来,展开扇了扇,“怎么样, 何大人?这下你信了吧?”
何贯头也不抬,“信, 我信,这一次打赌,是我输了。”
心爱的花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他认输认得很干脆。
看饱了花, 何贯这才有心思招待宋砚, 让人给他上茶。
“不知王爷想让我为你做什么?”花回来了, 何贯身为工部尚书的政治直觉也回来了。
将整件事捋了一遍,他觉得这事儿透着几分不简单。虽说宋砚在世人眼里就是个皇室纨绔,但他也不敢小瞧他。
皇室的人能是简单的?
所以在说出这句话时,何贯内心是警惕的,甚至有些后悔当时一时嘴快竟以这个做赌,若是晋王要让他做什么为难之事,他要如何应对?
宋砚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何贯的心思,他看得清楚,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
“这不,马上就到端午了,一年一届的龙舟大赛也不剩多少日子了,我听说去年二哥那艘龙舟就是何大人督建的,谁不知道何大人的木工活儿一绝,造出来的龙舟那是跑得又轻又快,所以去年的彩球才被我二哥摘了去,今年这彩球怎么着也该轮到我来摘吧?何大人觉得呢?”
何贯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感情在这位晋王爷眼里,他这个工部尚书就是个木匠?不过听说他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帮忙督建一艘龙舟,助他在龙舟赛中夺冠,心下倒是松了几分。
“好说,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要想在龙舟赛中夺冠,靠的可不光只是龙舟,最要紧的还得是人,人不行,有再好的龙舟也没辙啊。”
宋砚目的达成,起身道:“这就不劳烦何大人操心了,我已经聚齐了一队好手,到时候必定能在龙舟赛上大放异彩。”
何贯笑着将他送出了门,“看来王爷很有信心啊?那我就预祝王爷夺得桂冠了。”
从何府出来,宋砚就拐去了一座茶楼,上了二楼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