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好奇心也就维持了那么几秒,当魏姣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他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慢吞吞往外走。
魏姣这次来看望晏小小,带上了一幅画。
画中,茸茸的草地上铺着一块柔软纯白的毯子,白白趴在上面,毛色与毯子完美融合在一起,若非那一双鸳鸯眼实在醒目,怕不以为它也是地毯的一部分。
它尾巴尖翘着,上头停驻着一只绿头蜻蜓。
琅哥儿正昂着脑袋,伸手朝蜻蜓抓去。
在喜爱之人的眼里,这幅画鲜活得就像一颗小心脏,每一下跳动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但在厌恶之人看来,这幅画越美好,就越容易激起她心中的破坏欲。
正如晏小小,她看着画中无忧无虑的琅哥儿,心中便控制不住地恶意喷薄,却是猛地遭受反噬,巨大的虚弱感袭来,她连手中的画都拿不住了。
画纸飘落到地上,魏姣捡起来,一看晏小小的脸色,苍白得跟个鬼似的。
“小小,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咱们现在打马吊缺了你,都没什么意思了。”
魏姣将画搁在床头的矮几上,离开了。
段清新来到前厅。
厅中一手抓一块糕点吃得正香的小光头跳下椅子,哒哒地跑过来,“你怎么才来啊,走吧,我已经跟这里的人打探清楚了,京城里有名的酒楼有醉霄楼、松风楼、春晖居、迷仙楼……咱们一家一家的吃过去。”
小光头将手指嘬干净,扯着段清新的袖子,风风火火就往外走。
段清新被他一路拖到门口,“周不围,你急什么?酒楼就在那儿,又不会跑。”
小光头蓦地停下来,段清新还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终于肯慢下来好好走路了,谁知他竟扭过头来问:“这次拿到了多少诊费?”
段清新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