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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璧一看,莫非这个惹她生气的人就是自己?可是他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并无不妥之处啊。

他又凑过去,抱着人好生哄了半天,才终于让宋纯开口:“三郎,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为何就那么难呢。”

话音未落,人已伏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了。

若说先前她的哭还有做戏的成分,那么现在就是真的悲从中来了。

说起孩子的话题,谢璧的心也陡然沉重起来。

他抚着妻子的脊背,“孩子会有的,我们还年轻,不急。”

事实上,怎么能不急呢?他们已成婚五载,与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他,至今还没个信儿。

母亲为此已不知在佛祖面前求了多少次,烧了多少虔心抄录的经文,头发都熬白了许多。

但她老人家却从未在他们面前表露,反倒还让他多体贴公主,不要因此而伤了夫妻和气。

夫妻俩抱着彼此,悲一阵,叹一阵。

宋纯哽咽着道:“三郎,姣姣说认识一位姓段的神医,好不容易才请动人家,我想让那位神医来给我们俩看看,若是这一次还不行,我……”

不等她说完,谢璧就连忙应了下来,“好,让神医给我们看,万不可说不吉利的话。”

他没看见的是,伏在他怀里的宋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隔天,魏姣带着段清新师徒上门了。

宋纯夫妻俩在枕云阁接待了他们。

见着神医的面,夫妻俩俱都吃惊,这位段神医未免太年轻了吧?不过他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知道年纪并不是评判一个人能力高低的绝对要素,所以神情很快就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