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前一个星期向来是临时抱佛脚的最佳时机,老师放下新课拿起习题开展填鸭式教育,一群学生被各类练习压弯了背脊,头昏脑胀不说,走路都是虚的。
林骁阳给孙擂无穷无尽的生物试卷压迫到眼下都有了青黑,整天呵欠连天,困到没边。
“靠,阳哥你不能倒下啊,”贺钧眼泪花花,“我还要靠您给我生物垫底呢!”
“滚蛋。”林骁阳薅了把头发,“我揍你一顿,你就不用考试了,更好。”
“嗨,我开玩笑呢哥。哪儿能不考啊是不是?我这不寻思着给您讲个笑话解压么。”贺钧哈哈干笑着后退两步,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林骁阳:“……”
跑得倒挺快的。
等捱到周六放学,一众学生已经没力气干嚎什么月考不月考的了,只想回去睡上一整天,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刑场点名。
林骁阳和贺钧更惨,他们下午还要去少年宫上竞赛班。
连轴转得跟大风车似的。
“阳哥,下午见。”贺钧背起书包牵起对象,挥挥手和林骁阳告别。
林骁阳也招招手,转身回家里吃午饭去了。
柯女士知道他下午要上课,提前把饭菜弄好了,等他到家直接开饭。林骁阳赶时间,埋头只管吃,味儿都没怎么咂摸出来便匆匆解决完了,拿了书要走人。
不怪他弄得跟要打仗似的,纯属是因为林骁阳怕他妈一句话又把他跟段邯安排到一块儿去。
不过还好,目前来看柯女士还没有包办他俩的打算。
林骁阳悄悄松了口气。
“走了?”果不其然,柯女士只看了儿子一眼,夹了一块鱼,语气冷淡,“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