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决定先去对付儿子和隔壁家的小伙子,再去对付更为擅长胡搅蛮缠的丈夫。
“阳阳,小段,”林骁阳晚上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柯女士轻松转开门把探进头:“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嗯?”
自以为生养林骁阳十六载,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柯女士头一回对儿子生出了迷惑的情绪。
她有点儿怀疑昨晚上自己和闺蜜聊得太过开心,以至于孩子们在卧室里打了一架自己都没能发现。
这不怪柯女士多想。
这会儿段邯正侧躺在地铺上,双目紧闭,缩得很紧,身子打着颤。而林骁阳侧躺在床上,面朝段邯方向,怀里搂着一卷明显不属于他的被子。
段邯的枕头则流落到了林骁阳脚下,沦落为一个惨惨的脚垫。
不管怎么看,都像林骁阳半夜暴起把段邯捶了一顿后夺走了后者的被子枕头,活脱脱一个魔头。
魔头林骁阳好无辜。
昨夜自己第二次被踹下床时,段邯就想过第二天大概率会感冒。而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早餐桌旁,段邯用连续八个喷嚏宣告了这个事实——
他光荣感冒了。
从早起便一直被亲妈唠唠叨叨着说自己把段邯欺负了的林骁阳到这会儿都是懵的,直到柯女士满目担忧地问段邯身体怎么样,还扭头瞪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事情有点不简单。
“你怎么会感冒呢?”他放下筷子,“我明明给你铺的够厚了啊。”
不,是我恬不知耻地爬床。
段邯沉默一会儿,回答:“可能是我半夜把被子给你送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