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

段邯有点儿记不起来他和贺钧什么时候见过,但林骁阳不至于拿这种事儿蒙他,他便朝贺钧笑了笑,跟林骁阳一块儿走了。

贺钧在他俩背后立着,老觉得不太对。

刚刚那男的不就是阳哥一直逼逼叨叨的那个段邯吗。

是他错觉吗?刚这位段同学说话的时候,他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儿呢。

今天俩人运气照旧好,一到车站便坐上了车,还能找到俩位置。但这份好运气也就仅限于等车时才会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条路堵得不行,半个小时过去了才往前龟爬了一个站,慢到令人发指。

他俩坐车上聊天,这周段邯骚扰林骁阳次数颇多,俩人能说的平时就聊完了,这会儿林骁阳刚好问问段邯这周他抽什么风。

段邯把自己晚上睡觉时给林骁阳藏的小说硌到腰的事儿说了,林骁阳一点儿不客气,笑得可大声。

俩人就着这话题又侃了会儿大山,特别是林骁阳在小说上写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笔记,被段邯拎出来反复说。

这事儿算得上林骁阳黑历史,他臊得耳根子通红,只能不停重复“当时年纪小”,段邯原本还想再逗逗他,但很快他发现林骁阳的状态有些不对,便放弃了。

林骁阳中午没吃饭,空腹坐车还堵车,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他晕车晕得厉害,刚上车就开了车窗。中间有一段路程顺畅,十二月的冷风灌进来,吹在人脸上跟刀子刮似的。

后头的乘客给风吹得嘶嘶吸气,林骁阳听见了,强忍着难受,把窗给关了。

段邯说:“你留条缝也好啊。”

林骁阳耸耸肩:“这不是吹着冷吗,算了算了。”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到车上别的人总归不太好,他晕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习惯就好。

“行吧。”段邯往自己腿上拍了拍,“手伸过来。”

林骁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