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那里,娘娘已经托人递进话儿去,横竖是吃不了亏的。”
成芸道:“再者还有将军府呢,儿子的师父进了大狱,将军怎么也得出出力,不能叫他受了委屈。”
太子想了想。
略微松了口气。
成芸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也跟着叹了口气,“殿下别再继续等了,明日就动身南下,不然皇上那里实在不好交代。”
太子用手撑住头,指尖点了点额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殿下别叫娘娘着急了。”她继续劝道。
“好吧,”太子萎靡不振道:“好吧。”
三月十四,本该草长莺飞的踏春好季节。
宫里得宠的嫔妃香消玉损。
宫内四处静静的,全都不敢大声说话。
因着倒春寒,枝头花苞尽数冻掉,宫外也未能幸免。
种的粮食刚刚发了一个指头尖的嫩芽,全都被冻掉了脑袋。
农民一片哭天抢地。
粮道署紧急拟定政策,将库里要拨出去救济的种子合计好,递到了皇帝床头。
皇帝病着加班熬夜,身体更加不好。
三月十六,晚,打更的敲满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