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徒偃明调侃道:“你的醋劲太大,我惧内,我不敢。”
姜画:“……”
他真的不要理他了,为什么每次都不长记性,总会被巧言令色吸引住呢?姜画缩进睡袋,“你要是想明天继续度假,就把嘴巴闭上。”
司徒偃明比了个投降的手势,“睡吧。”
他没说的是,他的第三世只活了不到三十七岁,纷争与战火燎原之下,他死在了等他的第十九个年头,尸身埋在荒野,在那个不分道士佛子还是俗家匹夫,人人抛洒热血,保家卫国,驱逐黑暗的年代,是那样短暂又炙烈。
不拘于儿女情长,也是人生的另一种表达式。
司徒偃明见姜画呼吸渐渐平稳,他小心翼翼地捻住他的发丝,从枕头上梳理下一根掉落的头发,然后把头发收入锁灵囊里,他日前联系了一家南方的魂态检测机构,如果能够出具一份精怪专业数据对比,想来确定姜画的种族就不再是难事。
近些年,精怪协会下附属的科研机构发明了许多精细仪器和综合科技,他在其中一个机构中占股,光靠研发和贩卖高端设备就赚了不少,更别说他这些年置办的产业,把姜画养成个富贵的闲散鬼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只可惜姜画有自己的理想。
想要对一个人好真难啊,对方总是不自信也不信任,他抱着他,心里都没底。
帐篷内非常温暖,司徒偃明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摩擦沙砾的簌簌声,他猛地清醒过来,姜画同样受惊,却被他压下道:“我去看看,你接着睡吧,没事。”
帐篷前的篝火还在燃烧,司徒偃明聚起一只火把,四处巡视,但是先前发出声音的野兽已经离开了,留下沙砾上粘腻的腥液。他在帐篷周围增加了一个困兽的法阵,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第二天,他带姜画爬上小岛火山岩最高处。
远眺整个海景,海平面仿佛一望无际,虽然实际空间可能有限,边际是虚构的,但呼吸着海风,姜画非常放松,他和司徒偃明都再次听见了被野兽尾随的沙沙声。
“你不去把它抓住吗?”姜画问道。
男人悠闲自得,还从储物囊中翻出了跳伞的装备,检查各处,想带姜画试试低空跳伞,闻言道:“让它再得瑟两天,这是它这辈子最后的自由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