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画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他木愣愣地翻身坐起,随后,又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中缓缓倒下,使得灵魂发出巨大的疑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醒了吗?”身边的人手臂一揽,仿佛极有力量的弓弦将他拉回怀中,“还要吗?”
司徒偃明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间,姜画瞬间瞪大了眼睛,察觉自己只披着件单衣,脸颊上蒸腾的热气直冲头顶,“你……你乘人之危!”
说完,他猛地把男人推开,裹上简陋的衣服慌不择路、一瘸一拐地跑了,半路差点一脚踩到小魔鳄的尾巴!
司徒偃明:“???”
男人满脸懵逼,谁能给他解释一下究竟又怎么了?
他穿上衣服,沿着水潭外的小山岭找了一圈,他们所在空间不大,水潭半里地内就有一间草棚。
姜画坐在草棚里抱着头怀疑人生,直到司徒偃明掀起草帘,赤脚走进来,哀怨道:“吃了不认账?世间竟有如此无情之事。”
“你不要再说了!”姜画简直不敢相信昨夜的自己有多饥饿,他吸走了司徒偃明许多阳气,以至于男人现在眼底下似乎有着淡淡的青黑。
当然,也有可能连日来司徒偃明到处都找不到他,所以才熬出了黑眼圈。
司徒偃明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他见姜画穿着单薄,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语气幽幽,“我还是童子之身,被你破了道体,吸了精1元,结果你却不想对我负责。”
姜画震惊道:“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他瞪大圆杏似的眼睛,“谁是童子之身?你?”
司徒偃明脸皮甚厚,凑过去亲姜画的耳朵,“我上两世及这一世,做了百年清心寡欲的道士,任何凑上前来的妖精我都没有搭理,就等着你,只有你。”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际。
姜画赶忙捂住耳朵,两眼转起蚊香,“你……你先走开。”
“好呀……”司徒偃明还在酸溜溜道:“你昨天还喜欢我,一直抱着我不放,今天就让我消失,再没有比你更现实的境灵了。”
姜画腰还酸疼着,“昨天我太饿了,明明是你趁我意识不清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