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这么多卷子，还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的。

他是这次数学卷子的出题人之一，所以他也知道这次的卷子难度怎么样。

出题虽然刁钻，但大部分是基础知识，只要是基础牢固的人都应该考的不错，但他改过的这些卷子中，居然还没有一个考上一百的。

这就有点不科学了。

“老谢啊。”方正停下了笔，偏过头问同样在批改数学卷子的谢老师：“你批改的卷子里有打上一百的吗？”

谢老师摇了摇头，将眼镜取了下来，叹道：“除了林亦考了个满分外，其他的最高也才九十八了。”

方正了然的点点头，对自己的得意门生感到欣慰，又忍不住问：“那个九十八的是谁？”

他改的卷子里，最高的也才九十六。

“我找找啊。”谢老师翻阅着桌子上一堆改完了的卷子，抽出了一张，递给了方正：“喏，你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感觉没见过啊，要不是字迹潦草扣了两分卷面分，肯定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一百了。”

方正拿过试卷。

何止是字迹潦草，这步骤也是相当之潦草狂乱啊。

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野，字写的还很大，把每个题下面都占满了，有的甚至还出了黑线框。

只是这字迹，还挺熟悉。

方正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盯着卷子看了半响，越看越觉得熟悉，心突然就咯噔了一声。

“这是叶哲的卷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