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折变了很多。
简折不爱笑了,也不爱哭了,他学会了安静,像是突然习惯了沉默,也不再撒娇般讨要亲吻。
他也变得听话,霍奕说什么他都乖乖应声,也不讲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只在晚上霍奕给他一个晚安吻后,他会不怎么用力地扯着霍奕的衣角。他照旧什么都不说,只这一个动作,霍奕想,简折不想他离开,这时霍奕便会等简折睡着后再出去。并且为他开着床头的几盏小灯。
简折那段时间明显表露出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是排斥,排斥跟父亲有关的一切,哪怕只言片语。
在刚回国的时候,办完简夫人的葬礼,霍奕带着简折搬进自己家。
那之后几天,简折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其他的激烈情绪,每天跟着霍奕乖乖吃饭,也听话地早早睡觉,除了太过平静与沉默,没什么别的不对。
但霍奕知道,简折心里一定天都塌了,他现在在压着自己的情绪,霍奕很怕他哪天就绷不住,伤害自己。
霍奕最近也在找关系疏通简爸爸那边,看能不能想办法减刑,或许让他们父子见一面,简折应该也是想念父亲的。或许让他见到父亲他会好受一些。
有一天餐桌上,霍奕看简折有了点谈性,回了他不少话,他便试探着提了一句简父。结果他话刚开头简折便摔了碗筷,一个人跑上楼把自己关在卧室,一天都没再理霍奕。
霍奕本来还想要告诉简折事情经过,但就简折目前的状态,霍奕只好选择搁置,不再主动提起,平时也都注意避开。
还有一次简折情绪失控是害怕。
他怕黑,也怕开门。
除了那次自己跑去楼上躲起来,他就没有自己开过门。
每次要出门进门,简折都黏着霍奕,悄悄地落后霍奕半步,等着霍奕先开门再黏着霍奕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