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馨!!你这个毒妇!你别走!啊啊啊!”郑羿翰急怒攻心, 此时再也忍不住用指甲挠着自己全身,妄图停止那刻骨的痒意,直把全身都挠的血淋淋也没有减轻半点。
俞馨把郑羿翰痛苦的嚎叫声抛在身后,便掀了帘子出去了。
水雅欣被俞馨安排搬进来住在小楼的另一端,每日按着姜御医的吩咐放血, 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只有芷仪一个。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何必遭这份罪, 便派个人回去放消息给水家,俞姨娘纵使有天生神力,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吧。”芷仪皱着眉头在一旁劝道。
水雅欣依靠在床边,手腕上的伤痕因为多日的放血已经深可见骨, 她嘴唇干涸, 已经起了白皮:“你不明白。水家最受重视的女儿原本就不是我,我若是轻举妄动让俞馨把水家造反的消息放出去了,水家恐怕为求自保,第一个舍弃的就会是我。两厢比较, 放血一年, 还有一线生机。”
芷仪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道:“但是俞姨娘也太狠心了些,夫人之前日日放血后还有补药伺候着,现在俞姨娘却说要夫人跟她当初一模一样才肯罢休,时间久了,夫人的身体若是撑不住该怎么办……”
水雅欣脸色苍白如纸,扯了扯嘴角:“她是必出气才肯罢休的,又怎么会遣下人送来补药。”
又如此放血放了一个月,水雅欣每日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俞馨依旧每日去郑羿翰房里拿话气他,水雅欣几乎每日都能听见郑羿翰房间里远远传来的嚎叫声。
俞馨这日才想起过来看一看水雅欣,一进门看到水雅欣虚弱的模样,便笑了:“夫人现在的样子可跟我当初一模一样,怎么样,滋味如何?”
水雅欣动了动唇,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刀锯一般:“滋味如何,你不是清楚得很……”
俞馨抿唇一笑:“不过其实还是便宜姐姐了,姐姐现下只是伤身,还没有伤心。”
水雅欣此时虽然虚弱,从俞馨的话里却捕捉到了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姐姐别拿这种眼神来看我,我只是来告诉姐姐一声,将军的病因为每日怒气太盛,需要的血也就更多了。”
水雅欣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满是怒火:“若不是你日日去刺激他,他怎会怒火攻心!”
“姐姐也太不识好歹了,我只是每日替姐姐去照料将军罢了,而且我心疼姐姐,在将军面前提及姐姐放血,身子虚弱,不宜放太多,姐姐猜将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