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儿,说话糙惯了,也没个避讳,段嘉遇也不恼,只是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段队来这之前肯定有相好的姑娘,不然之前来援疆那女医生,人条件那么好,还主动追,队长愣是不动心。”
“队长,队长,听说你们南城的姑娘跟水做的似的,个个身娇体软,你喜欢的姑娘是哪样的?给兄弟们说说呗”
在部队待久了,即便是斜靠着车门站着,但背脊也是笔直,他看着天穹渐渐暗下,明净的夜空,即将被璀璨繁星点缀,月亮会比繁华城市更加通透明亮。
段嘉遇仰着头,说,“她就像心底最透亮的那道白月光。”
触摸不到,却又恋恋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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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青春年少时,也曾飞扬跋扈,不受拘束,段嘉遇这三个字,在英才素来算不得什么好名声。
第一次见到陈雾里,是高一开学那天,小姑娘来得有些晚了,班上位置基本坐满,就剩最后两排还有空位。
当时陈雾里走进教室时,段嘉遇正坐在最好一排低头玩手机,突然被隔了条道的齐宇一脚踹来,手机砰地掉地上,刚他妈想发火,就一眼看见从讲台前面朝他走来的姑娘。
白衬衫,小黑裙,齐腰长发,乌洇洇的跟瀑布似的,一张小脸美艳,却又冷若冰霜。
那双茶色眼眸,明净澄澈。
他觉得自己那一刻眼睛里就像装了高级滤镜,周遭被虚化,就剩那个朝他走来的姑娘,莹白似玉雕美人,那一刻,嚣张跋扈的段少爷心脏强烈地开始跳动,就他妈像刚跑完三千米。
然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喉结滚动一下,咽了口口水。
四目相对,段嘉遇脑子轰地一下。
据齐宇后来的回忆,用的形容词是:眼睛都看直了,一副痴汉脸。但此时,段嘉遇心里想却是:卧撑,老子为啥要对着她咽口水?
艹太他妈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