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猛地一顿,有种濒临决堤的预感…
当真是有口难言。
谁能想到,清远城名赫一时的薛大夫,手术刀前面不改色的薛大夫,竟然被痛经打败了…
抖着唇,还要掩盖住阵阵绞痛和热浪,“我已经喝过药,这会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秋桐将信将疑,薛妙妙已经裹成了粽子躺下,无声的抗议着。
“那一会儿炖好鸡汤再给你送来…”秋桐嘀咕着关上门,“身为大夫,自己都照看不好,也不好生吃饭,饿的比我还瘦…”
她这一走,床上的薛妙妙艰难地扶着墙起来,赶忙将门反锁上,然后去换行头。
折腾了好一会儿,痛的她两眼热泪滚滚,又将床单上不小心染上的血渍清洗干净。
原本早晨时趁着人都没起床,薛妙妙悄悄去药库里配药,当归和红花都只剩下少量,而最有效的益母草叶子粉已经断货有几日了。
于是,为了不被人发现,更不能被揭穿了女儿身,只好喝了点糖水回去歇着,挨过这几天再说。
每个月这几日,都是最令薛妙妙最头疼的。
好在大雪天,病人不多,在秋桐的“关心照顾”之下,几日之后,薛妙妙很快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秋桐打量着他,天青色的棉布衫子系着腰带,那不盈一握的腰,还有纤细的手腕,皱眉道,“薛妙,你病得都脱形了…真可怜。”
“所以我得去市集上买些东西好好补一补,”薛妙妙挎了个小布囊,裹上厚厚的围巾和雪帽,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正如纷纷扬扬的落雪。
一掀开帘子,寒气扑面而来,门前的落雪已经打扫过了,远处主街上干净整洁,路旁堆着清扫下来的积雪,还留有深深浅浅的脚印。
风歇雪住,凛冽的空气十分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