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谦辞道,“薛某不精妇科,还是要等稳婆来了再做定夺。”
不消片刻,稳婆急匆匆赶来,将娠妇平躺着抬上,宛平却忽然从车上下来,“我家娘子来势紧急,还请薛大夫来府上看诊。”
薛妙妙摇摇头,推辞,“产妇接生,恕薛某不能接诊。”
除了男女不相亲的伦常之外,薛妙妙不大愿意和这户人家扯上关系,一瞧就是有来头的主,她一届布衣,自然是惹不起的。
王员外家那次,当时只顾着救人,赶鸭子上架,现下想来也是后怕,如果但凡有差错,王员外绝不会轻易饶了她。
所以那次之后,尽管手术十分成功,但她却给自己定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再施行手术救人。
“一胎两命,薛大夫不必有所顾虑,只要您能出手救我家娘子,”宛平当即从袖袋中拿出一枚沉甸甸的金条,“诊金可付寻常十倍。”
尽管薛妙妙如今手头很紧,金银谁人不爱,但爱财取之有道。
这就像是收红包,风险太大,得不偿失,不论前世今生,违背良心的事情做不来。
“恕薛某不能从命。”态度很是坚决。
宛平沉下眸光,“若加到百倍可否?”
薛妙妙拍拍衣衫上的落雪,“不如将百金付给稳婆,相信效果会更加显著,莫在薛某这里浪费功夫。”
病情紧急,车中时不时传出美人痛苦的低吟,宛平回身的功夫,薛妙妙已然快步混入人群中去,没有转圜的余地。
瞧了一眼车中手脚忙碌的稳婆,宛平心中惴惴,冷声催促,“先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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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薛妙妙将采摘回来的益母草铺开风干,架在一层一层的木筛上头,大约两日,就能离去水分,再磨成干粉包起来,每月那几天配以当归丸服食,定能好过些。
这半晌耳根清净,薛妙妙忙完了才后知后觉,秋桐一直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