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邪!
羞得她话也说不全。
薛妙妙却说得一板一眼,十分正经,“此乃备皮之术,为例行工序,毛发会藏污纳垢,离手术区太近,细菌脏污极易渗入刀口中,并发感染,重则危及生命,绝非玩笑!”
秋桐仍然接受不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叫自己给娠妇的…那种地方剃毛呢…
此时无暇顾忌秋桐幼小心灵中的创伤,“上回教你的无菌术可有记住?”
三观碎了一地的秋桐点点头,虽然薛妙的话她能明白,但这和她十多年来所受的传统教育,委实大相径庭。
这个薛妙,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世界观…
薛妙妙已经将刮刀递了过去,“这是手术必修课,剃完之后要在涂几遍烧酒。你不是最喜欢小孩儿,怎能忍心看着肚子里的孩子窒息而亡呢?”
屋子里摆放的滚水蒸锅里,正消毒着各种刀钳镊子,纱布棉帛,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包括宛平在内,所有人都将一颗心悬在喉头,等待着薛妙最后的指令。
秋桐一张脸红着还没消退,但手法很是利落,薛妙妙实在是很欣赏她的悟性,两人的默契亦是绝配。
“依照我的样子,裹好严实头发,然后净手净面,换上准备好的棉裳。”
术前准备的过程中,薛妙妙正在快速回忆转科时候在产科的见习,每一刀、每一个位置、每一层组织,都在她脑海里过电影一般回放着。
血肉是世间最精妙的杰作,最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再张开双眼,纯然如雪的眼眸中透出成竹在胸的稳静。
“小宝宝,等不及要出来见你的娘亲了吧?”她似是安抚地隔着肚皮温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