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就送到了,今儿奴婢见他唇上的伤口好些了,想是用了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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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昭捧着碗靠在床头,目光来回在对面桌案前的两人身上流连。
今天,这两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薛大夫一身洗旧的布袍子端端正正喝粥,头也不抬一下。
陆蘅则是在面前小食中夹了一口又放下。
三个人坐在屋子里,气氛无处不透着怪异,这绝不像是薛大夫平时的作风。
“这清粥小菜都吃了好多天了,薛大夫什么时候能恩准鄙人畅饮一回?”傅明昭看着他们面前的菜色丰富,又在自己碗里挑挑拣拣,饮酒啖肉,乃是世间美事,这可把他给约束的紧了。
薛妙妙又将头转过来,“你如今有伤不能走动,饮食上需以清淡易消化的软食为主,饮酒之事你就不要想啦。”
傅明昭唉声叹气了几回,总算惹得薛妙妙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是这般爱笑可亲的薛大夫好些。”
笑意才刚绽开一星儿,对面的卢公子忽然夹来一片肉脯,放入薛妙妙碟子里,“莫只顾着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他这一开口不打紧,薛妙妙抬眼,正和卢公子望过来的目光触在一处,冷峻的脸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即便是说话,也总是冷冰冰、硬邦邦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然而,她终究不是卢公子的对手,除了在手术台上能卯足了气势之外,薛妙妙又不争气地先别过脸儿去,下意识地,脸颊竟有些微微灼热。
看着碟中的肉脯,薛妙妙小声嘟囔,“我又不喜欢吃肉。”
陆蘅居高俯视着,微微扬眉,“瘦成这般,还不多食些肉质补一补。”
脸颊更烧了几分,薛妙妙心里已然将他摧残了多少遍,他竟然还敢提起这轻薄之事,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