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疼,撞伤树干,退无可退。
薛妙妙反抱着树干,“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想让世人都知道,堂堂兰沧王竟然有断袖之癖!”
话音落处,陆蘅的脚步戛然而止。
薛妙妙见他终于恢复了理智,转身整理好衣衫,鼓起勇气,“既然今日机缘巧合再见,索性和将军说清楚,薛某没有如此癖好,对陆将军亦从未有过任何绮念,还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介草民。”
“薛大夫可是说完了?”陆蘅面无改色。
薛妙妙点点头,他嗯了一声,展手将她唇边淡淡的一抹花生碎抹掉,“说完了便跟本王回去,明昭已经在去往客栈的路上,一会儿就会将你的行囊带过来。”
“你…”薛妙妙心如死灰,“我方才所言,将军难道没有听清楚?”
陆蘅眼波流转,“听清楚了,但又如何?”
如何?…兰沧王的逻辑简直不能更混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另一道温润的声音从竹林外面传来,“妙妙可是哪里不舒服,这么久也不见回来?”
淳安侯阔步迎风,广袖轻摆,然后状似无意,“原不知兰沧王也在。”
陆蘅负手而立,情绪微妙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转。
好像方才,他唤她妙妙?
如此亲密的称呼,陆蘅眸光一凛,自然而然地捉住薛妙妙的右手,“回去吧。”
薛妙妙灵机一动,“不瞒将军,薛某此次来河间府,正是拜访淳安侯而来。”
“如此,你们二人便趁早将拜访之事理清楚,本王等你答复。”
说罢,凛厉地步出了竹林,留下满场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