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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浅淡,却不容质疑。

脚步兜兜转转,停下来时,已经来到秀园,厢房内灯烛熄灭,陆蘅在门外站了片刻,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匀细的呼吸音,确定薛妙已经睡下了。

枕着一帘月色,长剑悬于床帏的挂壁之上,黑暗中,陆蘅捻起枕边的三枚骨钉,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泽。

三年前那晚让他心动难忘的姑娘,如今已然是线索全无,人海茫茫。

只有留在身上柔滑细致的触感,如何也忘不去,还有那枚仍深深钉在腰间的骨钉…让那场往事如何也翻不过去,每月都要重复着那种折磨。

他不是没有回去过,但丛林迷踪,凤凰谷仿佛消失无影。

常年军中征战和隐疾的折磨,陆蘅自认为早已对女人丧失了情念,就算是同样凤凰谷出身的徐怜站在眼前,千娇百媚,他都提不起一丝兴趣。

那种强烈震撼的纠缠,再也不可复制。

然而如今,巨大的矛盾盘桓在心头,薛妙的出现,竟然会让他的止水的心湖再次撩起淡淡的水波,虽然很浅,但已然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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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一觉过后,薛妙妙神清气爽地收拾完毕,便从管家刘伯出听来一二,说将军去了大营,归期无定。

薛妙妙倒是难得的自在,正好逛一逛河间府的繁华景致。

起初两日,每天她皆会去霍知州府拜访一下,观察病人术后情况。

那霍谦是个享受惯得贵公子哥,让他每天静卧几个时辰,简直是难捱,由于手术条件很落后,所以本该及早拆除的引流管里面,仍然有淡淡的黄色浆液流出来。

只好继续加用消炎药,并在此仔细消毒创口,继续留置几天观察病情。

方子上头,又新加了一味蒲公英米分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