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捡了一旁的座位,将搜集到的资料汇总起来。
见她安安静静的模样,越发增添了几分秀美,两人一同对坐用饭,军中多为粗粮,但薛妙妙心里想着这七日的课程安排,也吃的津津有味。
“听闻,唐姑娘的父亲从前也是军医。”她无心地一问。
陆蘅夹菜的手顿了顿,“她和你说的?”
薛妙妙诚实地点点头,“唐姑娘对医理颇有见地,是不是因为她父亲为救将军牺牲,所以才将她接到府中呢?”
陆蘅放下酒杯,“此事,待到你教会了他们,本王再仔细说与你听。”
见他面前的冷食,薛妙妙忽然面色凝重下来,“朱砂米分不可长期服用,将军难道就没想过戒除么?”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须臾,陆蘅意味不明地反问,“不知薛大夫可愿意替本王解毒?
浑然不觉的薛妙妙竟然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一派真诚。
但陆蘅却觉得有一团心火隐隐升腾,冲撞在压抑已久的经脉中。
吃完饭,便开始着手草拟大纲,直至夜深,她已经勾画了一摞宣纸,然后装订成一本。
困意袭来,薛妙妙伸了伸臂膀,见陆蘅毫无睡意,“我先下去歇息了。”
“你就在本王帐中安置。”说完指了指隔着帘子放置的一张矮榻,“难不成薛大夫愿意去大营中,和将士们睡在一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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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晚有些胆战心惊之后,薛妙妙这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因为陆蘅身为主将,日常事务异常繁忙,两人白天几乎见不到一面,有些时候用晚膳时才能略微说上几句话,然后陆蘅看兵书文集,薛妙妙整理课件。
先从无菌术的概念开始普及,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让他们接受了现代西医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