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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种原因,薛妙妙头一次失眠了…
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梳洗时,便顶了个标准的熊猫眼。
早饭摆在桌案上,几名军医正候在外面,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他的身影。
轻松中,又夹杂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薛妙妙如常用饭讲授,昨晚表白之事,很快被她抛在了脑后。
传授给军医的内容,薛妙妙心中有所轻重,权衡了伦理学和现有的医疗条件,必然不可能倾囊而受,的确是有所保留的。
但一些对于战伤有用的外科理念和基本手法,不至于对这个时代产生地震般的效应,她便很认真负责的传授与人。
如今宋良、王洛石等人虽然年纪比薛妙妙大了不止十岁,但心底里已然将她当做师长相待,十分敬重。
还将她所讲授的内容认真做了笔记,装订成本子,打算日后时常拿出来研习探讨。
带着瘀伤,薛妙妙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见到傅明昭回来,一见面,就将她拉到一旁悄声问,“你可是惹得将军不高兴了?”
薛妙妙顿了顿,一副无辜的模样摇摇头。
“也对,你一个小大夫也没有什么能触怒将军的…”他自我否定了一下,然后小声嘀咕,“从卯时就将大军召集起来,说是突发特训…许久没有上过战场,还真不习惯将军如此严厉的做派。”
薛妙妙的目光不经意落到身后,“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
傅明昭浑然不觉,薛妙妙又推了推他,两人这才规规矩矩地立在帐外。
只是,陆蘅一身银色战袍,风姿高华犹如修罗战神,根本没看他们一眼,手握佩剑,疾行如风,径直入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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