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蘅举到唇边之时,薛妙妙忽然用力夺了过去,一股脑倒在地上。
男人濒临爆发的怒意,酝酿在眼底,毒发的痛苦将要盖过理智。
“妙妙…你究竟还想本王如何?”
那一声妙妙听得她心尖儿一颤,和往日暧昧温存的语调不同,这一声里面,压抑着暴风雨前的沉静。
带着决绝的意味。
站着未动,她仰头直面与他,“朱砂一样会要了你的命。”
冷然一笑,“但已经太迟了,能救本王的只有它。”
“任何时候都不算太迟,”她满心俱是惋惜,这样的天纵俊才,宿命该是万里疆场,而不该沉溺在朱砂丹药之中!
半裸着上身,陆蘅此时毒发,根本感觉不到寒意,而是摸索着翻出藏在案底的另一包米分末。
薛妙妙自己也说不清楚,哪里来的勇气,使她亦跟着上前,去夺下那包朱砂米分。
陆蘅将她猛地一推,即便是毒发时的男人,力量也是胜过她太多。
脚下湿淋淋的水打湿了地砖,只见她被力道一甩,身子应声便向后撞了出去。
伴随着叮当破碎的声音,薛妙妙只觉得额头好像撞上了坚硬的东西,震得她一阵刺痛。
眩晕之后,有温热的水滴落在鼻尖上。
而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伸手一摸,满手猩红。
虚浮的脚步走过来,同样萎顿在地,一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容颜上,现出无法形容的神色,“你可知道唐青青的父亲唐陌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