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凤凰谷到底发生了何事,桑温瞒得很紧,薛妙妙可谓是一片空白。
“按道理来说,单是催欢散的毒性不足以绵延数年…”她心声疑惑,陆蘅附身靠近了些,“妙妙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满脸茫然地看过去,摸了摸鼻尖,“那将军能否告诉我,当年被你掳走的神女,可还知道她如今流落何方么?”
陆蘅的目光划过不远处的香车,徐怜如今贵为妃嫔,关乎国体,她的出身只能永远成为辛秘。
而且,他以为,这和薛妙妙并无干系,遂摇摇头,“后来分道扬镳,音讯全无。”
略显失落地垂下脸儿,薛妙妙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外人关于凤凰谷千年遗宝和医典的秘密。
恰此时,那容夫人的香车开了帘子一角,有道檀色丽影施施然下来,发髻上的朱钗在日光下越发夺目。
轻柔的绞纱轻飘飘地垂落下来,遮去脸容,但只看身形,便能叫人媚到骨子里。
有段时间未见,此时,徐怜通身华服典雅娇媚,举手投足风韵自成,这样的美人,也难怪天子偏宠。
容夫人看见了田埂上一白一青的两个人,更是认出了许久不见的薛妙。
此时,三人身份地位已然不是从前在清远城那般,就连眼神都有了约束。
朱唇轻启,好听的声音浅浅唤了一声,“薛大夫许久不见,教本宫惦念。”
如今君君臣臣,薛妙妙本想避之不见,奈何狭路相逢,只好上前行礼,“草民见过容夫人。”
徐怜素手虚扶一把,“薛大夫乃是本宫和皇儿的救命恩人,还未来得及感谢,正巧一同出巡。”
柔柔的声音,薛妙妙却是好不习惯,陆蘅已经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在身后,“容夫人若是休息好了,那臣便告知启程。”
隔着绞纱,似水的眼波仿佛能穿透一般,那声将军听在耳中,会比陆郎二字更含了深意。
“将军何须如此冷酷无情,到了行宫,还要劳烦薛大夫来给皇儿看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