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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胆识和笃定,普天之下,也唯有薛妙可以。

隐忧之时,见梁院卿等太医院御医,皆侯在殿外,薛妙施行手术时,素来不让外人在场。

此种治病手法,自然也绝不会让太医院众人瞧去。

耳聪目明,将他们低声谈话听取了些许,皆是对于薛妙的怀疑和揣测。

还有一些治病药方的探讨。

当今太医院,医术属梁院卿和吴院使最高明,今日齐聚一堂,却都让薛妙压了一头。

旁人不能理解,但陆蘅如今已经接受她的所有大胆乖张的手法,和如今盛世医理,大有相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丝毫没有在薛妙心上。

掩饰住内心的不安,谢丞相客气地引着他入座,陆蘅不饮茶,发问,“丞相为何会放心交给他来医治?”

此举,并不符合谢丞相一贯谨慎奸猾的做派。

“江山代有才人出,薛大夫虽然初出茅庐锐气方刚,但却自有令人信服的沉稳,何况,他是王爷来带之人,本相自然信得过。”

陆蘅眉眼一冷,不置可否。

半个时辰之后,寝宫的门终于打开,清落的身影脱下染血的衣袍手套,面容略显疲惫,却目光坚定,“回相爷,长公主的手术很成功。”

谢丞相点头,面有喜色,接着薛妙妙又道,“术后恢复事宜,草民需要亲力亲为,已保最佳治疗效果,相爷能否答应不让其他人插手?”

“听凭薛大夫安排。”

眼前的少年,给了谢丞相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