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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景,任何人看到,皆会明白发生了什么…

尽管他将怀中人的脸容埋在胸前,看不清面貌,但从绿色水裳下露出的一对儿玉足,还有散在身后湿漉漉的长发,不难断定必是个女子。

“原来王爷寻不到那个人,左右是谁都可以了的,”她冷笑连连,眸中哀怨不可抑制,“怎么,王爷已经厌倦薛妙了么,怀中又添了新人?”

陆蘅衣衫完整,那种对怀中女子明显维护的神色,狠狠刺痛了容夫人的眼。

既然自己得不到陆郎的爱,那么所有女子都不配得到!

拂袖低眉,浅笑,她忽然关切地问,“王爷的旧伤可是好了?”

没有看到她眸中隐含的一丝别意,陆蘅淡淡道,“多谢容夫人关心。”

擦肩而过的瞬间,容夫人回头,想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却只看到半张白皙稚嫩的脸儿,陆郎已经大步离开。

宫人们连忙上前殷勤,“不知夫人选哪处汤泉?”

她却心不在焉地问,“方才是谁在里面侍候的?”

宫人缄默其口,摇摇头,他们的确没有看到,从一入内,兰沧王就将她们遣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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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后,建安的空气逐渐炎热起来。

从行宫回来的这段时间,薛妙妙一面等着朝廷太医署最后的裁决,一面儿热火朝天的着手准备打理已经属于自己的那二十亩良田。

薛妙妙先用部分积蓄买了一辆小马车,又租了当初光禄坊相中的一间宅子,付完一年的房租,手里的钱就只剩下一半。

其实回来第一日,陆蘅便提出要她搬进王府内住,正好也可以照顾陆绣的病情。

但都被她拒绝了,那一晚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狼藉一片,在迟钝也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