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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牵牛花,她连忙往安康殿赶去。

终于记起了那个味道,正是同样具有毒性,而且含有更丰富的莨菪碱,致幻性更高一筹!

徐怜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些禁药…难不成,在太医署里还有和她有关联的内线?

她既然要用天仙子,这一番准备,想来宴会上有人要中招,以她对天子的态度来看,还不至于用迷药邀宠。

那么…兰沧王!

容夫人如此做法的最大可能,便是要对陆蘅下手。

尽管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一个是宫妃一个是将军。

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断。

赶到安康殿时,吴院史招呼她过来守着,薛妙妙借口说方才如厕耽搁了一会。

站在玉阶上面,见内里依然歌舞升平,莺红柳绿,表面一派祥和。

没有得令,御医是不允许擅自进入的,正在着急想办法通知兰沧王时,忽然见门廊内疾步走出来一位小内侍,“容夫人饮酒后突发头风,薛大人速速进来罢。”

虽然不知道徐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薛妙妙还是跟了进去。

鈡磬丝竹悠扬动听,先是低着头,目不斜视走向容夫人座位。

容夫人果然是得宠,正坐在天子身旁,右侧下首一排次列是诸位藩王及其家眷,左侧一排是后宫妃嫔以及慈宁宫的太妃太嫔。

朝臣坐的要远一些,和皇亲国戚隔了一道半人高的雕栏玉砌花屏风,薛妙妙望过去,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当前的一袭白衣。

陆蘅似乎对这些歌舞场面不感兴趣,眼神冷漠,置身事外,更不与旁人攀谈。

满场纸醉金迷之中,独他一分凛厉的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