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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傅明朝入内,心有疑窦,“为何不让薛妙同去?”

帐内,陆蘅揉揉眉心,刚包扎过的右手,强劲有力地随手掷出一枚短箭,精准地射在对面墙壁上巨幅的徽州地形图上。

“自然是要去的。徽州,她必定是要去的。”

傅明朝更摸不着头脑,咕哝着,“那方才还如此这般,岂不相悖?”

陆蘅抚了抚右臂,上面缠着整齐的纱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薛妙妙,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如此激将,她一定会去。

“世事如棋局,世人为棋子,”陆蘅淡淡一句,眼底有丝凛冽,“明朝你我,还有谢相,既然都已经入了局,薛妙自是逃不过的。”

话音戛然而止。

有冷风从身后袭来,傅明朝缓缓退下。

他不敢细想,将军的话究竟是何意。

难道,至始至终,薛妙都不过是他部下棋局中的一枚卒子…

是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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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薛妙妙如常去各宫行医,只是无心再去猎场观看,很快就浩浩荡荡地班师回京。

回到大明宫太医署,南巡之行,这几日就要定下,下月初便要启程。

就在南巡名册正式颁布的前日,薛妙妙同时收到了两份急召。

一则,来自怜光殿的容夫人,说是头风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