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刻意疏远了,反倒是秋桐和他走的很近。
是日清晨,鸡啼破晓,薛妙妙便起来梳洗。
今夜夜宴,乃是最好的时机,如若计划成功,自己便能完全赢得谢相信任。
因着满心思绪,就连秋桐端了衣裳进来,也没有发觉。
“瞧你心不在焉的,怎么做了太医令那样的大官,反是更呆了呢!”秋桐故意打趣着,薛妙妙这才淡淡一笑,“做大官无趣的很,我的理想就是开间像这里一样的医馆,悬壶济世,逍遥自在。”
秋桐替她拢起脑后的秀发,绾了发髻,并以玉簪固定,“那你留在这里便是,多少人慕名而来,想要找你治病呢。”
将额前的碎发抿到乌发里,弄的庄重整洁,再套上厚重的官服,她摇头,“我不喜欢京城,最好往西去,出了玉门关,远离避世才好。”
整理完毕,薛妙妙深呼吸口气,摸了摸怀中的物件,大步往门外走。
秋桐拉住她,“怎么听你这话像是诀别呢,我和爹爹可不让你走。”
被她扯住广袖,只得连声讨饶,扶住冠发,秋桐不依不饶,凑过去问,“薛大人容貌倾城,皇帝和大臣们没有被你的美色迷惑么?还有兰沧王为何派人盯着你,是不是有何企图?”
薛妙妙哭笑不得,反手点了她额头,反客为主,“你和傅明昭什么关系,他连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秋桐的语气登时软了,“谁和他有关系了…还不是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
趁着秋桐嘟囔的功夫,薛妙妙大步走了出去。
入了玉阳道,便见一驾单马轩车停在扶柳之下,从旁经过,有人掀开帘子叫住她。
这才看清了容貌。
尉迟恭眼含温润,笑意泱泱,仿佛在朝堂汹涌都和他无关,却分明身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