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时代,人们对手术治病还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和疑惑的。
尉迟恭把酒放在唇边,沾了些,却看见薛妙妙已经脸色红润,正和商淮交谈。
“据我所知,我军中有一种新制兵器名为火弩,能粉碎骨质,若有人受此种火弩伤,怕是就不能用薛大人的办法医治了。”
他的声音恰当的响起,引得周围几人看过来倾听。
薛妙妙微微红着脸,摇摇头,“大人有所不知,触类旁通,骨折的本质皆是一样,这种骨伤,用我的方法亦可以治疗。”
尉迟恭笑的风雅,“只怕薛大人是纸上谈兵罢了。”
许是仗着酒气,素来好脾气的薛妙妙急了脸色,“下官在南巡行宫时,替人治过此伤,效果不错。”
“哦?我军将士,谁会被自己的武器伤及骨血?怕是薛大人喝醉了,说的玩笑话了。”尉迟恭不以为意,此时两人的对话,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谢相看过来,皇帝的目光也投过来,都等着听薛妙妙如何接话。
只见她红润的鹅蛋脸上,秀眉微蹙,“我没有说谎,当时是兰沧王传我过去医治的,绝不会记错,那人受得正是火弩伤。”
听到兰沧王三个字,原本言笑晏晏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奇怪。
他在朝堂的影响,即便远在西南,也丝毫未有减弱。
容夫人原本悻悻地坐在下首,表情木然地欣赏歌舞,听到这一句话,素手中酒杯停顿,朝薛妙妙处望过来。
皇帝的目光更深刻一分,尉迟恭的脸色也微微一窒。
空气渐渐凝滞,银烛啪地爆出火花。
兰沧王那里,为何会有被火弩所伤之人?还是在戒备森严的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