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及关于谢相的只言片语,但陆蘅心中已有权衡。
躺下来,任由她用热毛巾敷在膝关节周围,两条腿渐渐热起来,而后发胀微痒。
而后施针,扎在穴位上,缓缓捻动。
不一会,已经有汗珠落下。
陆蘅只觉得虽然疼,但通体舒畅,仿佛打通了所有筋脉般畅快。
“妙妙累了,过来歇一会儿。”他牵过来,掏出随身的巾帕,将她粉面上的汗滴拭去,薄唇轻轻在她耳畔一典,“若非有人监视…”
那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已有默契。
薛妙妙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如果将来,你能舍下建安的所有,和我一起走么?”
“妙妙想去何处?我便陪你一起。”陆蘅笑答。
“这答案一点都不真心。”她嫌弃地抬头看了一眼。
其实,根本不必有此一问,答案早就注定了。
因为他是兰沧王,这大燕的江山不能少了他。
走出景华宫时,天色已晚。
宫灯盏盏,晕开一片。
又是回廊下,薛妙妙紧了紧披风,被身后之人唤住。
“薛太医留步,民女有话要和你说。”